第109章 一百零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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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9章 一百零九
顧青檸還沒表態, 一旁的霍去病眼睛biu的一下亮了，淮陰侯韓信！！！
這個時候的淮陰侯應該還很年輕，據說年輕時的淮陰侯窮愁潦倒, 連飯都吃不上, 志向卻十分遠大。
韓母去世時明明窮得連辦喪事的錢都沒有了, 淮陰侯卻找了一處又高又寬敞的墳地，想著將來那墳地四周能安置下一萬戶人家來守墓[1]。
舅舅年少時在平陽公主府當騎奴，曾有人說過舅舅是貴人面相, 將來會封侯；當時舅舅並不相信, 只說——人奴之生, 得毋笞罵即足矣, 安得封侯事乎[2]！
當年舅舅在的平陽公主府, 可是有機會見到陛下的, 舅舅都沒想過什麽大志向，淮陰侯窮得飯都吃不上卻能有這樣的大志向, 莫不是早就知曉大秦將來必亂？還是篤定自己一旦從軍必能封候拜將？
不管是哪種，他對傳說中的淮陰侯都好奇已久, 恨不能一見。
如今有這個機會, 霍去病瘋狂向顧青檸暗示。
顧青檸一邊在心裏吐槽霍去病，一邊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，“吾隨秦皇前去一看。”
***
蕭何和韓信站在白玉京外等待的時候, 整個人都麻了，二人雙雙震驚地望著眼前高聳的建築。
在古代, 兩層小樓都很少見, 這種足有七八層樓高, 且還不是木頭建的房子，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。
蕭何內心掀起驚濤駭浪：難道這一路上聽到的都是真的？鹹陽真的有神跡？大秦真的得到了神明相助？？這棟非人力所為的宮殿就是那位神明的住所？
韓信揉了揉眼睛, 不敢置信地喃喃道：“我不是眼花了吧。”
這龐然大物是怎麽建出來的？
韓信正想和蕭何說兩句，剛才從那扇特殊門進去的侍衛出來了，徑直走到他們面前，“之前交代你們事可記住了？”
蕭何回過神，心情還是無法平靜，“敢問閣下，這便是‘白玉京’嗎？”
“那兒不是寫了嗎？”侍衛皺眉，指了指大門左邊的一牌子，“陛下在白玉京召見你們，是你們的榮幸，進去可別忘了之前教你們的禮節。”
蕭何、韓信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，沈默了，那牌子也就小臂長度，一掌寬度，瞧著是不小，可和這棟足有十幾丈高的高樓相比，實在渺小，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。
“有勞閣下帶路。”
到了門口，兩人又齊齊頓住，不知是什麽材質的小路、左右兩旁的路燈、彩樹、自動開合的透明玻璃門已經夠讓人震驚了，沒想到大門後的景象更是出乎意料。
二人不由屏住了呼吸，靜靜地打量著大堂內的擺設，看著光影可見的地，蕭何終於明白了為何讓他們換一雙鞋子，地上鋪的似乎是帶紋路的玉石，瞧著就華美不已。
這樣的地居然不用脫去鞋履，讓人穿著鞋履隨意踩踏，蕭何覺得自己的心倏地疼了起來。
盡管再怎麽猶豫躊躇，在侍衛的催促下，蕭何、韓信還是擡步踩上那透著精美紋路的瓷磚。
別說，這路除了過於奢靡，確實光整平滑，也比木質地板結實、好清洗，若是不裂不碎，也比木質地板要耐用得多，有過建造經驗的蕭何內心暗暗點評。
……
棋牌室
嬴政的目光時不時地瞟向顧青檸身後的畫，與其說是畫，不如說是拼圖，沒有拼完的中國地圖，看得強迫癥秦始皇心癢難耐。
以他的眼力當然能看出那副輿圖比他書房裏掛的輿圖精美千百倍，而且細致到山川河流，最關鍵的是上面有不少地方都不屬於大秦疆域。
簡而言之，就是想要。
可是，他剛請了神女幫他相看人才，這會又提出想要祂身後的輿圖，會不會讓神女覺得他貪得無厭。
當然，最重要的還是那幅輿圖沒畫完，一瞧便知空了不少地方。
若是畫完後能讓他一飽眼福就好了。
正想著，門外傳來敲門聲，嬴政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，對伺候的宮人使了個眼色。
宮人會意，躬身後退著出去開門。
棋牌室的狼人殺桌子還在，不過他們並沒有坐狼人殺的桌椅，而是坐在一旁的茶桌上，客棧升級擴建後，棋牌室也變大了，除了狼人殺長桌外，也能放下一套茶桌。
一張長沙發，三張單人沙發，原本長沙發應該嬴政坐的，但看到那副沒拼完的拼圖後，嬴政一屁股坐在了長沙發對面，顧青檸只好和霍去病坐長沙發。
蕭何、韓信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長沙發上的顧青檸和霍去病，兩人懵了一下。
如今是秦王政三十二年，始皇帝是十三歲繼位，該四十有五了才是，可座上的少年看著還不到及冠啊！
蕭何不著痕跡看了顧青檸一眼，看得太快，只看到對方鬢發如雲，膚白似雪，眉心似乎有流光浮動，端的是烏發雪顏，清冷似月。
“楞著作甚，還不快見過陛下和神女。”宮人小聲提醒道。
蕭何、韓信這才看到坐在背對他們而坐的嬴政。
二人看了看長沙發上的顧青檸、霍去病，又看看只能坐下一人的單人沙發，始皇帝竟然如此禮遇神女，竟甘居其下。
蕭何心情覆雜，一路上的所見所聞或許是真的，若始皇帝只是做戲，絕不可能做到這一步。
尤其是這座絕非人力所能修築的高樓，一路上來，他已經能確定，這絕非人間之物。
“蕭何拜見陛下，”蕭何拱手作揖，一禮畢，轉身對著顧青檸所在的位置，又行了一禮：“拜見神女。”
言語中真誠了許多。
韓信緊跟其後依次行了禮。
霍去病在蕭何行禮時站了起來，避開了兩人的行禮，還對兩人點了點頭，以示見禮。
這番舉動引起了嬴政的註意力，他之前對神女行禮，這位可沒主動避開過。
他記得，這位對大漢的開國皇帝似乎頗為欣賞，言談之間全是誇讚。
有問題！
嬴政眸光微閃，面上卻不動聲色，擡頭望向神女。
早在兩人進白玉京大門的時候顧青檸就問過系統，他兩是不是歷史上的韓信、蕭何，早就知道答案的顧青檸這會淡淡地掃了兩人一眼，便對著嬴政點點頭。
嬴政放心了，對兩人道：“坐吧。”
韓信和蕭何相視一眼，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為難。
現在就剩兩個單人沙發，位於嬴政左右，也位於神女左右，這誰敢坐啊。
蕭何進來的時候已經打量過這間房內的布局，雖然座椅很多，但還真不知道坐哪裏。
也不知這樣的屋子是用來做什麽的。
見兩人不動，嬴政皺了皺眉頭，伺候的宮人會意，自覺地充當嘴替：“陛下賜座還不快謝恩。”
“謝陛下。”
蕭何、韓信一左一右坐下，忐忑的心跟著軟彈的沙發彈了兩下。
霍去病難得殷勤地給兩人倒了茶，重點關照有些局促的韓信。
韓信和蕭何年紀差了一倍有餘，蕭何都四十左右了，韓信十五，霍去病當然不會認錯。
他這番舉動，又引得嬴政又多看了他兩眼，並再次打量起韓信與蕭何，企圖想看看這兩人到底有什麽不凡的地方。
蕭何、韓信如臨大敵，脊背都挺直了。
蕭何餘光悄悄打量霍去病，他確定自己確實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少年，對方為何對他這般特殊？
方才行禮的時候他就發現了，按理說對方能坐在神女身側，想來地位不凡，否則也不會引起始皇帝的註目。
他不過一小吏，何以能讓對方如此？蕭何百思不得其解。
嬴政的目光在蕭何身上停留了幾息，“朕聽說你政績考核不錯，監郡禦史交給你的事務，你都辦得井井有條，政績考核年年第一，禦史想向朝廷推薦征調你，你卻一再請辭，何以？”
“莫不是看不上？”
最後一句話雖輕卻如悶雷一樣敲擊在蕭何心上，蕭何趕緊起身下跪，“臣不敢，臣不過一小吏，見識淺薄，能力微弱，如何能入朝為官。”
“是嗎？”嬴政似笑非笑，“蕭何，你可知欺君之罪？”
蕭何：“……”這麽直接的嗎？
還不等他想好措辭，又聽到嬴政說：“卿既有治國之才，又何必藏拙？”
蕭何猛地擡頭，眼底滿是震驚。
臥槽臥槽，我從未對旁人談過抱負理想，也從未對人說過自己的治國之道，他…他是怎麽知道的？
嬴政看到蕭何反應，心中暗爽，面上卻不顯，“起來吧，方才的回答不算，朕允你重新答。不過這一次，你可要想好怎麽答。”
蕭何更忐忑了。
大腦飛速轉動，就算監郡禦史欣賞他，想向朝廷推薦他，也不過想把他從泗水郡調到鹹陽當小吏罷了，對他來說當泗水郡的小吏和當鹹陽的小吏差別並不大，所以他推辭了。
況且大秦如今弊端頗多，小吏人微言輕，當鹹陽城的小吏可比當泗水郡的小吏危險多了。
不過當著始皇帝的面，當然不能這麽回答，這麽回答，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。
以始皇帝的地位，是怎會知曉監郡禦史想舉薦一小吏，還被小吏推辭了的呢？除非他事先調查過。
那麽問題來了，高高在上的始皇帝為何會突然心血來潮調查他一個泗水郡小吏？
蕭何餘光抑制不住地往顧青檸身上瞟，除了這位外，他想不出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。
哦，還有祂旁邊那位。
最後，蕭何閉了閉眼，“臣並未藏拙，還望陛下明鑒。臣雖有理想抱負，但人微言輕，有理想抱負和沒有並無差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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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時候的淮陰侯應該還很年輕，據說年輕時的淮陰侯窮愁潦倒, 連飯都吃不上, 志向卻十分遠大。
韓母去世時明明窮得連辦喪事的錢都沒有了, 淮陰侯卻找了一處又高又寬敞的墳地，想著將來那墳地四周能安置下一萬戶人家來守墓[1]。
舅舅年少時在平陽公主府當騎奴，曾有人說過舅舅是貴人面相, 將來會封侯；當時舅舅並不相信, 只說——人奴之生, 得毋笞罵即足矣, 安得封侯事乎[2]！
當年舅舅在的平陽公主府, 可是有機會見到陛下的, 舅舅都沒想過什麽大志向，淮陰侯窮得飯都吃不上卻能有這樣的大志向, 莫不是早就知曉大秦將來必亂？還是篤定自己一旦從軍必能封候拜將？
不管是哪種，他對傳說中的淮陰侯都好奇已久, 恨不能一見。
如今有這個機會, 霍去病瘋狂向顧青檸暗示。
顧青檸一邊在心裏吐槽霍去病，一邊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，“吾隨秦皇前去一看。”
***
蕭何和韓信站在白玉京外等待的時候, 整個人都麻了，二人雙雙震驚地望著眼前高聳的建築。
在古代, 兩層小樓都很少見, 這種足有七八層樓高, 且還不是木頭建的房子，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。
蕭何內心掀起驚濤駭浪：難道這一路上聽到的都是真的？鹹陽真的有神跡？大秦真的得到了神明相助？？這棟非人力所為的宮殿就是那位神明的住所？
韓信揉了揉眼睛, 不敢置信地喃喃道：“我不是眼花了吧。”
這龐然大物是怎麽建出來的？
韓信正想和蕭何說兩句，剛才從那扇特殊門進去的侍衛出來了，徑直走到他們面前，“之前交代你們事可記住了？”
蕭何回過神，心情還是無法平靜，“敢問閣下，這便是‘白玉京’嗎？”
“那兒不是寫了嗎？”侍衛皺眉，指了指大門左邊的一牌子，“陛下在白玉京召見你們，是你們的榮幸，進去可別忘了之前教你們的禮節。”
蕭何、韓信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，沈默了，那牌子也就小臂長度，一掌寬度，瞧著是不小，可和這棟足有十幾丈高的高樓相比，實在渺小，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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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門口，兩人又齊齊頓住，不知是什麽材質的小路、左右兩旁的路燈、彩樹、自動開合的透明玻璃門已經夠讓人震驚了，沒想到大門後的景象更是出乎意料。
二人不由屏住了呼吸，靜靜地打量著大堂內的擺設，看著光影可見的地，蕭何終於明白了為何讓他們換一雙鞋子，地上鋪的似乎是帶紋路的玉石，瞧著就華美不已。
這樣的地居然不用脫去鞋履，讓人穿著鞋履隨意踩踏，蕭何覺得自己的心倏地疼了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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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說，這路除了過於奢靡，確實光整平滑，也比木質地板結實、好清洗，若是不裂不碎，也比木質地板要耐用得多，有過建造經驗的蕭何內心暗暗點評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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嬴政的目光時不時地瞟向顧青檸身後的畫，與其說是畫，不如說是拼圖，沒有拼完的中國地圖，看得強迫癥秦始皇心癢難耐。
以他的眼力當然能看出那副輿圖比他書房裏掛的輿圖精美千百倍，而且細致到山川河流，最關鍵的是上面有不少地方都不屬於大秦疆域。
簡而言之，就是想要。
可是，他剛請了神女幫他相看人才，這會又提出想要祂身後的輿圖，會不會讓神女覺得他貪得無厭。
當然，最重要的還是那幅輿圖沒畫完，一瞧便知空了不少地方。
若是畫完後能讓他一飽眼福就好了。
正想著，門外傳來敲門聲，嬴政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，對伺候的宮人使了個眼色。
宮人會意，躬身後退著出去開門。
棋牌室的狼人殺桌子還在，不過他們並沒有坐狼人殺的桌椅，而是坐在一旁的茶桌上，客棧升級擴建後，棋牌室也變大了，除了狼人殺長桌外，也能放下一套茶桌。
一張長沙發，三張單人沙發，原本長沙發應該嬴政坐的，但看到那副沒拼完的拼圖後，嬴政一屁股坐在了長沙發對面，顧青檸只好和霍去病坐長沙發。
蕭何、韓信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長沙發上的顧青檸和霍去病，兩人懵了一下。
如今是秦王政三十二年，始皇帝是十三歲繼位，該四十有五了才是，可座上的少年看著還不到及冠啊！
蕭何不著痕跡看了顧青檸一眼，看得太快，只看到對方鬢發如雲，膚白似雪，眉心似乎有流光浮動，端的是烏發雪顏，清冷似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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蕭何、韓信這才看到坐在背對他們而坐的嬴政。
二人看了看長沙發上的顧青檸、霍去病，又看看只能坐下一人的單人沙發，始皇帝竟然如此禮遇神女，竟甘居其下。
蕭何心情覆雜，一路上的所見所聞或許是真的，若始皇帝只是做戲，絕不可能做到這一步。
尤其是這座絕非人力所能修築的高樓，一路上來，他已經能確定，這絕非人間之物。
“蕭何拜見陛下，”蕭何拱手作揖，一禮畢，轉身對著顧青檸所在的位置，又行了一禮：“拜見神女。”
言語中真誠了許多。
韓信緊跟其後依次行了禮。
霍去病在蕭何行禮時站了起來，避開了兩人的行禮，還對兩人點了點頭，以示見禮。
這番舉動引起了嬴政的註意力，他之前對神女行禮，這位可沒主動避開過。
他記得，這位對大漢的開國皇帝似乎頗為欣賞，言談之間全是誇讚。
有問題！
嬴政眸光微閃，面上卻不動聲色，擡頭望向神女。
早在兩人進白玉京大門的時候顧青檸就問過系統，他兩是不是歷史上的韓信、蕭何，早就知道答案的顧青檸這會淡淡地掃了兩人一眼，便對著嬴政點點頭。
嬴政放心了，對兩人道：“坐吧。”
韓信和蕭何相視一眼，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為難。
現在就剩兩個單人沙發，位於嬴政左右，也位於神女左右，這誰敢坐啊。
蕭何進來的時候已經打量過這間房內的布局，雖然座椅很多，但還真不知道坐哪裏。
也不知這樣的屋子是用來做什麽的。
見兩人不動，嬴政皺了皺眉頭，伺候的宮人會意，自覺地充當嘴替：“陛下賜座還不快謝恩。”
“謝陛下。”
蕭何、韓信一左一右坐下，忐忑的心跟著軟彈的沙發彈了兩下。
霍去病難得殷勤地給兩人倒了茶，重點關照有些局促的韓信。
韓信和蕭何年紀差了一倍有餘，蕭何都四十左右了，韓信十五，霍去病當然不會認錯。
他這番舉動，又引得嬴政又多看了他兩眼，並再次打量起韓信與蕭何，企圖想看看這兩人到底有什麽不凡的地方。
蕭何、韓信如臨大敵，脊背都挺直了。
蕭何餘光悄悄打量霍去病，他確定自己確實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少年，對方為何對他這般特殊？
方才行禮的時候他就發現了，按理說對方能坐在神女身側，想來地位不凡，否則也不會引起始皇帝的註目。
他不過一小吏，何以能讓對方如此？蕭何百思不得其解。
嬴政的目光在蕭何身上停留了幾息，“朕聽說你政績考核不錯，監郡禦史交給你的事務，你都辦得井井有條，政績考核年年第一，禦史想向朝廷推薦征調你，你卻一再請辭，何以？”
“莫不是看不上？”
最後一句話雖輕卻如悶雷一樣敲擊在蕭何心上，蕭何趕緊起身下跪，“臣不敢，臣不過一小吏，見識淺薄，能力微弱，如何能入朝為官。”
“是嗎？”嬴政似笑非笑，“蕭何，你可知欺君之罪？”
蕭何：“……”這麽直接的嗎？
還不等他想好措辭，又聽到嬴政說：“卿既有治國之才，又何必藏拙？”
蕭何猛地擡頭，眼底滿是震驚。
臥槽臥槽，我從未對旁人談過抱負理想，也從未對人說過自己的治國之道，他…他是怎麽知道的？
嬴政看到蕭何反應，心中暗爽，面上卻不顯，“起來吧，方才的回答不算，朕允你重新答。不過這一次，你可要想好怎麽答。”
蕭何更忐忑了。
大腦飛速轉動，就算監郡禦史欣賞他，想向朝廷推薦他，也不過想把他從泗水郡調到鹹陽當小吏罷了，對他來說當泗水郡的小吏和當鹹陽的小吏差別並不大，所以他推辭了。
況且大秦如今弊端頗多，小吏人微言輕，當鹹陽城的小吏可比當泗水郡的小吏危險多了。
不過當著始皇帝的面，當然不能這麽回答，這麽回答，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。
以始皇帝的地位，是怎會知曉監郡禦史想舉薦一小吏，還被小吏推辭了的呢？除非他事先調查過。
那麽問題來了，高高在上的始皇帝為何會突然心血來潮調查他一個泗水郡小吏？
蕭何餘光抑制不住地往顧青檸身上瞟，除了這位外，他想不出還有誰有這樣的本事。
哦，還有祂旁邊那位。
最後，蕭何閉了閉眼，“臣並未藏拙，還望陛下明鑒。臣雖有理想抱負，但人微言輕，有理想抱負和沒有並無差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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